珠埋艳

邦信随笔。

深夜放毒
瞎胡乱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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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刘邦小的时候,像个软绵绵的小仓鼠。大人们看着他生的水灵灵的,没事就想逗着他玩。小刘邦心气儿挺高的,被逗了就要委屈巴巴的嚎两嗓子,吓的叔叔阿姨们不知所措。刘母对此感到非常烦恼,毕竟这样显得自家孩子不懂事,伤了面子。于是刘母就教育小刘邦
“你一哭,警察就会把你带走”
      本是教训孩子的无心之言,却被小刘邦听到心里去了。每次一闹,听到警察两个字,就立刻乖乖的缩到墙角。对此刘母感到欣喜,孩子能听进去话了怎么都好。这心里阴影一留就是小半辈子,刘邦到了十二三岁的时候看见警察局都是绕着道走。
      因为小时候的心理阴影,刘邦成了一个不犯事不闹事的合格好公民。也是为了克服小时候的心里阴影吧,刘邦和社区的派出所里的警察打成一片,平日里就是称兄道弟,喝喝小酒,打打麻将。
       这最近派出所里来了个新人,名叫韩信。本来刘邦是不怎么在意的,但是这边上的兄弟们却叫苦不迭。一问才知道,原来这韩警官呐,长得好看正值青春年华,办事能力好,把办公室里的女同志都迷了个七荤八素。到底也是苦了这帮青春早逝的老男人了。
      刘邦一听这可了不得了。本来吧这群弟兄们平时就本着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准则,出去相亲啊什么的根本没兴趣,就想着什么时候和办公室的女同志们内部消化一下呢,不巧来来了个勾魂的韩警官。一帮老男人对着刘邦把韩信吹的挺神乎的,刘邦到也有点惊讶。
      不是刘邦自己瞎吹,是他长得是真的挺不错的。属于出个门好好打扮打扮能围一群小姑娘的那种。偏着刘邦懒得打扮,夏天出门拖鞋大裤衩,冬天就不出门了。明面上的原因是这个,其实那帮子弟兄们心里头都跟个明镜似的,刘邦这性取向可是不太正常。刘邦对这事也不怎么避讳,逢人问到了一定不藏着掖着。所以这帮老男人对刘邦半是好奇半是觉得他这人不错,就玩的挺开的。
     有人就出主意了,嬉皮笑脸的给刘邦说“邦哥,你看你这也是英俊潇洒,我们这韩警官也是玉树临风,你说你俩要在一起了不就是个郎才男貌吗。”这话连夸带劝的,说到刘邦心坎儿去了。刘邦对于自己的性取向没什么意见,就是他心里头明白,单身一辈子的可能性太大了。刘邦表面上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形,但实实在在的是想找个人过一辈子。刘邦也就晕晕乎乎的去找韩信去了。
      刘邦这一眼就把韩信看到心里去了。细腰长腿,长的漂亮。扎着个高马尾倒是不显得女气。韩信抬眼一看,就看到一个紫色头发的男的盯着自己。本着对待公民要有礼貌的原则,韩信冲着刘邦笑了一下,标准的嘴角上扬45度的公式化微笑。
      这一笑可把刘邦的骨头都给酥了。当下刘邦就定了心要追韩信。可毕竟人韩信是个直的堪比电线杆的好男人,一开始真的被吓得不轻,连班都不去上了。也得亏刘邦有毅力,一追就是一年。到最后也是把韩信的心收了,两个人就过上了蜜里调油的小日子。地刘邦扫,桌子刘邦擦,菜刘邦做。就是不舍得韩信受苦。
      好景不长。韩信的爸妈很快知道这事了,刘邦的爹妈也知道了。本来甜甜蜜蜜的日子就这么被打断了。两家的父母见着面就骂,就吵。当初刘邦因为承认自己喜欢男的被赶出了家门,现在又因为喜欢韩信被骂的狗血淋头。两家人天天骂,闹得小两口子也不高兴。但是刘邦舍不得韩信啊,在一起又是哄又是宠过了七年。七年的时间,刘邦没少为两人说好话。可是两家父母为了后代的事哪能是几句话就劝的动的,该骂还是骂,一天没停过。
     韩信还是受不了了。他看不得自己的父母为了自己一把年纪了还吵吵闹闹。他还是向刘邦提了分手。刘邦听着。没有什么动作,伸出手呆呆的盯着手上的戒指。这是他和韩信的订婚戒指。半晌,他取下了这枚戒指,递给了韩信,然后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

      后来啊,刘邦去了法国。他在法国找了个工作,买了一套公寓。国内的手机号一直没变,倒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那天周末的半夜,刘邦租了一张碟片,窝在沙发里。抱着枕头,拿着冰镇的草莓蘸着奶油,耳边环绕着旧电影的模糊不清的声音。突然就听见手机响了。一看是国内的手机,想着谁这样有兴致还记得起来他。刘邦拿起了手机,看着发光的屏幕,有些刺眼。
       韩信。联系人韩信。他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愣住了,直到屏幕再次关闭。黑暗里借着电视的光,他看着手机出神。人他点开了信息,双手有些颤抖。信息内容不出他所预料的。韩信要结婚了,这是一条邀请。他点燃了一只香烟,烟味弥漫整个房间。他拿着手机,跌坐在沙发上。老电影黑白的光在房间里略过。悠扬的乐声飘荡着。刘邦盯着天花板。半晌,他抬起手,指节弯曲,像是要抓到什么。火星在房间里忽明忽暗的闪着。
       刘邦还是去了韩信的婚礼。穿着白色礼服的韩信很好看。新娘也很好看。可是刘邦忍不住想起韩信穿着警服的样子。刘母也跟着去了,说是想和韩家人道个歉。两个人坐在宾客席上,哑口无言。
       刘邦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似笑非笑。他打破了沉默。
     “妈。你说,要是我现在哭了,警察会不会把我带走。”
        刘邦没有道别,只身走出了酒店。刘母在坐席上流泪。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夏天的太阳在头顶烤着。刘邦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他想起了很多。他想起了骑着自行车带着韩信在公路上时韩信的笑,想起他为了讨好韩信带着韩信去看花海却被咬出一身包时韩信眼中的甜,想起冬日两人欢爱过后蜷缩在一张毛毯里韩信眼中的眷恋,想起来初见韩信时韩信的笑明媚了他一整个世界。
       于是刘邦点燃了一支烟,坐进了开向机场的出租车里。于是刘邦在车窗玻璃上偷偷划出韩信二字。于是刘邦在心底默念一声再见。

文笔渣,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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